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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实际工作日计算是什么意思 实际工作时间与应参加工作的时间的比称为

2024-02-19 17:15 来源:冷丁网 点击:

以实际工作日计算是什么意思 实际工作时间与应参加工作的时间的比称为

破解“智能数字时代的工作日消解”的幻象,必须以经济哲学反思之,即聚焦马克思工作日的批判效应,为超越工作日提供未来设想。

古希腊人认为,时间之神柯罗诺斯(Khronos)掌控人世间,人类对时间才有超越肉体局限的自我理解,且将之神圣化为社会的规范性力量。前资本主义社会,时间只是人类生存的自我调节机制,是农业化世界的自然规定。进入现代工业世界后,资本与劳动的矛盾互动,大量劳动者被吸附于生产车间与机器厂房中,制度化与精准化的生产时间成为资本生产的基本度量,形成以工作日(working day)作为计量单位的生产模式。大到城市国家、小到工厂车间的各种生产场所,工作日改变且重塑人类的生存空间。没有哪个时代能像工作日这样有秩序与合理化地塑造社会关系——资本化的工作日是现代世界的重要生产时间。

工业化革命引发工作日的生产图景:随着大工业生产的工作日取代农业生产的农耕时间,工人、机器与厂房在工作日中日益有机结合,形成机器运转轰鸣、劳动节奏加速、商品生产扩张的社会秩序。《资本论》作为一部经济哲学的巨制,研究过无产阶级的生命时间与生产时间,因为这些时间决定着资本批判的内在结构与发展机制。正如马克思1866年2月10日致信恩格斯所言,“我对《工作日》一节作了历史的扩展,这超出了我原来的计划”,这直接佐证了工作日议题对《资本论》研究的重要性。进言之,工作日斗争是劳资对峙的最普遍化现象,关联着诸如资本剥削强度、工人劳动时间、政治活动、合作社与共联运动等保障,反映出全体资本家与全体工人之间的阶级对抗。

工作日的现实场域

就现实场域而言,马克思以工作日基本框定资本剥削劳动的社会场域。后来的情境主义、消费主义、数字生存与智能互联等新生活兴起,并未真正改变这样的场域,工作日反思仍然是我们考察与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重要视角。那么,什么是工作日?工作日是劳动者在特定时空中贡献自己生命时间给资本,体现为必要劳动与剩余劳动的劳动时间之和。《资本论》给过这样的判断,“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一个阶级享有自由时间,是由于群众的全部生活时间都转化为劳动时间了”。工作日使得人类身体双重物化,塑造出工业化的生存场域:肉体物化为机器的附庸;精神物化为生产的精算。

工作日研究贯穿《资本论》研究始终,成为一个颇具引路特征的话题。首先,资本主义的工作日表现为身体被技术集成的工业化塑造。工作日作为时间规制,目的是使无产阶级作为质料能够在生产时间内提供剩余劳动。换言之,工作日改变了身体的质料存在样态,从生物学有机体变成工业生命体。其次,生产秩序对社会机体的自动化塑造。工作日在资本的加持中,急速推动社会化生产从自然秩序向工业自动化秩序的转变,以符合资本逻辑的增殖需要。故《资本论》特意以机器大生产作为考察对象。最后,工作日是科技突破与社会控制的关键设定。工作日以法律形式被确立下来之后,工作日的内在构成优化,成为科技不断突破自我的原动力,即相对剩余价值的工作日生产“使劳动的技术过程和社会组织发生彻底的革命”。总之,工作日聚焦着资本剥削劳动者的时间规划与技术设置。

工作日的矛盾展示

就社会性质而言,《资本论》为我们展示出现代工作日的文明性与否定性的矛盾内容。工作日是资本文明性的具体体现。工作日消解传统等级社会的人身依附关系与特权等级内容,意在凸显劳动时间与生命时间的技术化差异,使得人民有更多时间参与至现代社会生存活动,诸如社会消费、文化交流、休闲共享等。换言之,工作日极大提升生命时间中的自由宽度,为人类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时间支持。但由于资本的剥削机制,工作日恰恰也放大了资本的否定性。资本的否定性在于将一切都纳入资本增殖的生产时间,那么工作日恰恰就是资本增殖的时空规定,不断支配与吸附进入工作日的劳动者。这种工作日的生产时间不再是自由休闲时空,而是资本剥削劳动者的时间内容与技术设置。一方面,《资本论》通过绝对剩余价值生产为我们勾勒出资本如何通过工作日剥削劳动者的宏大叙事场景。另一方面,各个国家以法律形式规定且不断调整工作日的时间长度,以防止工作日对人类生存的过度侵害,而导致资本剥削的难以为继。如,英国早期文件不断修订劳动时间,以防止劳动力的过度损耗。马克思的时代就有诸如《关于工厂劳动条例的修正法令(1850年8月5日)》《工厂视察员报告。1858年10月31日》(伦敦版)等调研报告或法律文件。资本主义正式确立后,每个国家对工作日都有法律的强制约束,意在保障劳动者都能有恢复体力、享受教育与发展能力的休息时间,保障资本增殖的持续性与高效性。

有了法律的加持,劳动者能够享受更多的休息时间。故是否可以想象:假如祛除工作日的否定性,是不是可以借助工作日的文明性实现人类解放呢?这样的思考企图将工作日合理化与永恒化:一方面,认为工作日是现代世界与未来社会难以避免的社会时间形式;另一方面,坚信工作日可以重新塑造出未来人类的美好生存样态。但马克思认为,只要上升至对现代资本的批判高度,那么任何关于工作日的诗意想象,都只是一种不符合实际的理论设想罢了。(社会科学报社融媒体“思想工坊”出品 全文见社会科学报及官方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