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妖怪文化中的异类：古怪河童的传说1 - 张小玉

日本是妖怪文化大国，而“河童”（かっぱ），算是其中非常出名的一个。

河童的概念最早起源于中国民间传说中的水虎与河伯，在日本它分布很广，多住在池子或河川中。浑身呈现绿色，有些背上长着硬甲壳，有些头上长盘子，还有些长着鸟的嘴，有些身上还有毛，有时候还会长成儿童的模样，最爱吃的食物是黄瓜。总之它们的样子也没有固定的说法，不过大家默认这是一种集龟、蛙、人于一体的水怪。

《水虎十二品之图》描绘的河童

为什么河童成为了广受日本民众欢迎的国民妖怪？它的形象中究竟被赋予了怎样的文化魅力？今天，小玉就和大家聊河童的传说与背后文化。

河童的有趣传说

要说河童最经典的行为，当属拔人的“尻子玉”。什么是“尻（kāo）子玉”？它指的是古时候日本人想象出的肛门内的一颗球。根据记载，河童喜欢和人相扑，如果人类输了的话，就会被河童将尻子玉取走，而被取走尻子玉的人将会变成一个废人；河童还会将马拽入河中，或者将在河边玩耍的小孩或大人的“尻子玉”拔出，使之溺水而亡。据说溺水而亡的人肛门之所以呈打开状态，在古人看来就是因为被河童拔去了“尻子玉”。

和人相扑的河童

其实，河童传说在日本的起源，要从天草地区说起。左甚五郎因为无法完成筑城工程，便制作了很多人偶。这些被施了法术的人偶废弃之后，便被扔到了河里。他们问五郎那以后应该靠吃什么活下去呢，五郎回答：“那就吃人的屁股吧！”于是，这些生活在河川中的人偶便最终变成了河童。

河童传说的真正流行，要到江户时代了。在《百鬼夜行》《日本山海明物图绘》等记载中，河童开始频繁登场。

河童的一个小恶趣味是好色。在新泻县流传的故事中，讲述了河童特别喜欢女性屁股的一面。据说在某一家人那，妻子每次去厕所都感觉会冰冷的手摸自己的屁股。于是，有一天男主人穿上女装进了厕所，一把砍下了那双要抚摸自己屁股的手。第二天，河童上门恳求道：“我给你鱼，你把手还给我吧！”没办法，主人把手还给了河童。这之后，这家人每天都能收到鱼了。

河童经典的行为癖好

河童最让人害怕的，还是他它会把人拉入水中。在《日本妖怪大全》中记载了很多河童的传说。其中讲到有个武士走在井庆河边，突然听到河里有人叫他的名字。本来他以为是有孩童掉进了水里在向他呼救，便走近伸手去捞。结果没想到他感觉自己捞到的东西沉的像块大石头，还不断死死拉扯着他要拽进水里，于是他匆忙撒手，跌跌撞撞跑回了家。这一路上，众人看到他无不掩鼻息口，因为他身上不断发出难闻的恶臭。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应该是碰上“河童”了。

可以说，河童传说在日本记载颇多。这个家伙长得奇奇怪怪，行为也不讨巧。可有意思的是，直到日本现代社会，人们也并没有把河童看成十恶不赦、令人厌恶的妖怪，甚至在很多卡通人物、庙社雕像和吉祥物形象中，还能看到河童的身影。

河童之乡日本定山溪温泉中的河童雕像

为什么日本人如此喜欢河童，让他荣膺国民级小妖精呢？

下一期，我们继续来聊。